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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以灼顺着剑势,拍飞了他边上不远处的另一只狼。

有凡人正在看着,她不方便动用明显的法术,干脆就找了一把攻击范围广的重剑,逞一逞兵器之利。绪以灼都不用在剑身上再附着灵力,光是剑本身的重量都能一下拍晕一个。

这剑身量说不上有多庞大,但重达五十斤,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长时间挥动的。它本来也是一把给修士用的法器,倒也不是特地做这么沉,原材料重量就在那儿了。

绪以灼用挥轻剑的架势挥着一把重剑,在神识的监督下,没有一只狼可以逃过她的感知越过她往人群那边去。不多时,狼群就倒了一般。

等头狼被拍死后,剩下的残兵直接夹着尾巴逃跑。

绪以灼提着剑往回走,她能感觉到有一道神识落在自己身上许久,只是她并没有在意。

此处能送来这道神识的,无疑只有郎迟谙一人。

虽然不知道郎迟谙这会儿在做什么,但绪以灼方才算是帮郎迟谙做了事。也是因为想到即便她没动手,过去的长生也会出手救下这批人,绪以灼才顺手领了本属于郎迟谙的活。

她的猜想没有错。

在发现绪以灼已经赶过去后,郎迟谙坐回了原位。

“没有事吗?”白落棠心中不安,“刚刚没有听错的话,是狼在叫。”

“是狼。”郎迟谙点了点,“那边有聊琴,没事的。”

“聊琴?”白落棠重复了一遍,“那位姑娘的名字?”

郎迟谙又点了点头。

白落棠道:“你提起她的时候,和提起别人不太一样,可是熟人?”

郎迟谙摇头:“算不上熟。”

提起聊琴时语气不同,只是因为聊琴也是修士。她们作为这群人中唯二的修士,即便来历不同,也难免会亲近一点。

算是单纯对待同类的亲近。

“我先前还没有问,你怎么没和他们待在一起?他们应该很想好好感谢你。”白落棠早在白天就知道今夜会有一场聚会。昨日刚刚死里逃生,自然没有心力庆祝,而今日早上领队就在依次拜访商队里的人,想大家合力筹备一场感谢两位侠客的聚会,她们戏班同样相应,乐师们跃跃欲试要演奏自己最擅长的曲子。

郎迟谙哪肯说自己因为被辣椒粉呛到丢了面子,不好意思再在那儿待下去。含糊吐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后,郎迟谙把问题抛了回去:“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

白落棠无奈道:“昨夜我受到些伤,姐妹们在意得紧,我实在受不住念叨,找了个空档就跑出来了。”

白落棠没有说的是,戏班那些姐妹的态度让她时常怀疑自己受的莫非不是擦伤与磕碰伤,而是脖子被划拉了一道口子命不久矣了。

“受伤?”郎迟谙扭头看向她,“你受了什么伤?”

虽说昨日是她救下的白落棠,但她还真没怎么注意白落棠那会儿的状况。

她甚至连白落棠长什么样都没记住,今夜还是通过琵琶声认出的她。

“就一些腿上胳膊上的擦伤。”白落棠很无所谓道。

郎迟谙立时想到自己坐在白落棠怀中学琵琶的时候,两人胳膊腿时常挨着,也不知道她的伤口被压了多少下。

郎迟谙立时忙不迭地跳下枯枝,因为太过慌张,甚至还趔趄了一下。

郎迟谙僵住了。

身后响起白落棠的轻笑。

郎迟谙瞬间恼羞成怒,顿时觉得自己今夜压根就不应该离开车厢。她郎迟谙何时这么丢脸过?偏偏今夜连着撞上了两次!

她回身将琵琶塞回了白落棠怀里,恶狠狠地抛下还你两个字后,掉头往临时营地走。

气势颇为凶狠,但还能记得白落棠身上有伤,还琵琶的动作是无比轻柔的。

白落棠眉眼间皆是笑意,也下了枯枝,慢悠悠跟在后头。前头的郎迟谙显然放慢了脚步,白落棠很快就明白过来,这是知道自己走得远了,担心她不记得回去的路。

白落棠走快,郎迟谙也走快,白落棠慢了些,郎迟谙也会跟着变慢,保持着足以让白落棠看见她,却又离得足够远的距离。

指尖自琴弦上扫过,极有穿透力的琵琶声清晰传入郎迟谙。

一同传来的,还有白落棠的喊声:“你还没同我说过,你叫什么名字?”

郎迟谙撇了撇嘴,很不满意地想,问别人名字之前是不是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?

白落棠愣是极其上道地从郎迟谙的沉默中猜出了她的心里话:“我叫白落棠——是棠声班的班主——”

郎迟谙停下脚步,回头问道:“扯着嗓子说话,不担心牵扯到伤口吗?”

郎迟谙说的话,做的事,总是会出乎白落棠意料。

白落棠微怔,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。郎迟谙也没再走,一直等到白落棠来到她三步左右的距离,才继续动身。

郎迟谙句句难以揣测到的话,让白落棠之后问话都很没底气:“……你是不是,该和我交换一下你的名字了?”

“郎迟谙。”郎迟谙头也不回道。

“我师父为我取名时,见院中棠花落下,便以此为名。”白落棠问,“迟谙,迟谙,这又是哪两个字?”

“迟暮的迟,谙事的谙。”郎迟谙随口答道。

她已经能瞧见不远处的篝火,火光在眼瞳里跳跃。 ', ' '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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